一个少年，带着呆滞的眼光躺在病床上，望着窗外，皮肤苍白，失去了生机。
“张林家属在吗？”
“在在在…”
脸上挂着憔悴的母亲赶忙向护士走去。
“出来一下，谢谢。”
“哦，好。”
张林只能看着母亲被叫出去，这样的情形无疑告诉他，自己可能已经绝症…
他的腹部还在疼痛，进食已经困难…
每一次疼痛，他都认为忍一忍就好了，就过去了。
但是随着剧痛的不断增加，他也意识到了重要性，直到高考之后，才去确诊。
也许是高考庆祝之后那天晚上的吐血，也让他觉得自己必须去医院了。
母亲已经回来了，皱着眉头坐在张林边上，那表情，就差眼泪了。
“妈，告诉我吧，没事的。”
张林深吸了一口气，只要不是绝症，都没事，只要有生还率，都还行，至少还有希望。
“没事的，小病小病，昂…”
可是母亲脸上的表情愈发不对，眼泪也流了出来，她再也忍不住了。
“妈，你就说吧，我不会哭的。”
“胃癌啊…晚期了…”
张林还是愣住了，他不敢相信。
他为了高考，几乎牺牲了所有。
在父母的鼓励也是支持下，他为了以后的自己不断拼搏，成绩最终也能名列前茅。
高考完之后的他，已经在等待着一个自己理想的大学的录取通知书了，但是命运在开玩笑，自己被欺骗了。
张林在剧痛中倾倒在病床上…
家中不是很富裕，治疗也只能借钱，那自己的大学呢，还上的了吗，如此在病痛中的自己上得了吗。
他再次迷茫了……
之后，母亲被叫去讨论具体的治疗。
一个传单飞向张林的窗户，被风贴在上面。
张林被这个传单吓了一跳，但是仔细一看。
传单：
痛苦吗，不幸吗，生活不如意吗
在0点之后登录网站，我会实现你的愿望
凌晨？谁会在这个点醒着登录网站？哪有这么神奇的事。
但是张林还是记下来了那个网站，随后，传单被风吹走。
化疗…估计会很痛苦吧，估计后面还会做手术吧…
不太懂呢，未来这东西…
傍晚，张林的父亲结束了工作也来到了张林的病床前，以往一直的坚强，顷刻间破碎，泣不成声。
张林自责，也许自己早一点认识到问题，也许就可以治疗…也许就可以…
张林自己已经没法继续欺骗自己了，他的脑中不断播放着他自己一步步被病魔折磨，然后痛苦死去的剧情。
父母也安慰不了自己了，他们连他们自己这一关都难以度过。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在病床上躺了几天的张林最终还是回到了自己的家，父母都在思考着到底要不要做手术…为了那个生还几率值吗，外一钱全打水漂了，背上了贷款，而自己唯一的儿子却也失去了。
张林的同学也来看望他了，气氛十分沉闷，同学也知道自己除了那些安慰的话语，什么也做不了。
他们走后，张林叹了一口气…
那天晚上，父母也都坐在了张林身旁，他们期待张林的答复，是否最后搏一搏。
张林很迷茫，他也不知道，他更想把这个选择权交给别人，哪怕是扔一次硬币。
凌晨，张林被腹痛叫醒，是绞肉的痛，他在厕所呆了半天，也什么也没有。
他想起了那个网站，正好凌晨，他抱着试一试的心态点了进去。
网页里什么也没有，等了半天都只有一个在转圆圈。
“来啦来啦…唉呀…哈欠…”
张林床边突然出现了一个还穿着睡衣的女孩，还打着哈欠伸着懒腰。
毫无疑问，这个家伙就应该是这个网页的主人。
“抱歉…来晚了一点…刚起床…”
说着，女孩继续伸了一个大懒腰。
“不说话吗？不说我回去了。”
“诶等等！嘶！”
“慢点慢点，那么急干嘛呀。又不是下一秒就会死了。”
“所以你真的可以解决我的愿望？”
“对哦。”
“那…”
“但是有代价。”
女孩拿手指封住了张林的嘴，张林撇了一下头，把手指甩开。
“什么代价，我可以接受的。”
“很重的…我可以跟你谈一谈。”
“谈一谈？”
“只要是与愿望对等的代价都可以的哟。”
“那治好我的胃癌，是什么代价。”
“emmm，首先寿命不够偿还了…然后你的灵魂，你的……………这样，你可以选一选，是死后下地狱，还是用你活下去的目的，还是说你要用另一个器官来换你的胃？”
“另一个器官？”
“只要是跟胃一个地位的那种。”
“也就是说那里也…”
“你想什么呢你？我不推荐这个，反正随便那种器官拿掉一个你也会寄的。”
女孩重重的敲了张林的头。
“那就先让我考虑考虑…”
“明智的选择。嘻。”
“内个，你的名字？”
张林艰难的坐起来了。
“晨曦，早晨的晨，早晨的那个曦。”
张林苦笑了一下…
晨曦拿出了一张纸，上面写了一些东西，然后交给了张林。
“只要签上你的名字就可以生效了，我给你时间，你可以在考虑一会。”
“谢谢了…”
“谢啥呀，交易罢了，我回去了。”
转眼间，晨曦就不见了。
只剩张林一个人静静的躺在床上，落下刚刚想挽留的手臂。
感觉挺不靠谱的，但是张林相信她既然有能力大变活人，那就可以治好自己的癌症，就像刚刚的魔法那样。
张林感觉自己还是有希望的。
那张纸躺在张林的抽屉里，躺了几天。
张林的高考成绩出来了…他考的不差，决对能进目标学校。
但是，但是…胃癌呢…
晚上，张林趁父母睡着，拿出了那张纸，写上了自己的名字…
果不其然，晨曦又出现了。
这次晨曦穿的不是睡衣了，而是一套全黑的jk和红领结，与白色的头发相称。
“想好了吧。代价要什么呢。”
“一颗肾脏。”
“emmm，你可真会挑，好，确认了哦。等会就不能反悔了。”
“嗯，不会反悔。”
“躺好。”
张林躺了下来，只觉得眼前一顿黑，然后在剧痛中失去了知觉。
等醒来时父母已经在叫自己起床了，父母都还在商量志愿填报的事了，完全没了前几天的焦虑。
张林摸了摸自己两颗肾的位置，随后便起了床。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好麻烦啊，我售后服务这么好怎么就没客户呢…
晨曦躺沙发上晃悠着脚丫，怀里还抱着一个抱枕。
好无聊…晨曦又开始找地方睡觉，她看中了自己的衣柜，带个抱的东西，缩进去，关上门，然后就开始睡觉了。
第二天早上，晨曦晃悠着从衣柜里出来，晨曦的日常就是这样，很闲，到处钻，跟个猫似的。
而作为这个房子的租客，苏颖本来觉得晨曦的白头发挺奇怪的，但是后来不觉得奇怪了，因为这家伙没有地方不奇怪。
明明都是一个成年的家伙了，但是身体却是个孩子一样的，然后每天还呆呆的，感觉不是很聪明的样子，每天下班回来都以为她不在家，然后在客厅玩手机的时候又看见她从各种柜子里钻出来。
但是，虽然她很奇怪吧，但是这个房租更便宜啊，而且这个房东也很可爱很养眼，更主要的，她还会做饭。
苏颖很早就出去了，毕竟是个社畜。
晨曦躺回了自己床上，开始卷被子继续睡觉。
一路睡到中午，有点饿了，下厨做点饭吃吃…啊，昨天有剩饭，那谢谢自己的馈赠，只需要热一个饭就好了。
吃完饭又无聊了，晨曦想找点事做。
出去宣传一下自己的业务，晨曦给自己长长的白头发卷起来，带上一个黑帽子，出发了。
怎么宣传是一个大问题，总不能找到目标人群然后直接推销吧，估计会被当成啥邪教徒。
搞一堆传单发出去收效甚微…
不如搞成都市传说吧。
怎么搞啊，不会啊，这年头好像什么东西流行都跟玄学一样。
晨曦找了一家咖啡店搞一点下午茶，这里是室内，终于不用被太阳晒了，晨曦把帽子摘了下来，放桌上，边喝下午茶边想。
没头绪的说，在这样我真的要无聊至死了，本来想给屋子找一点生气，结果是个像小林（龙女仆里那个）一样的社畜。
晨曦先试着在各种记录都市传说的地方发帖子，把自己的网站宣传宣传。
额，旁边怎么做了一对情侣，咱避避嫌换一个座位吧…
喝完下午茶开溜，回去继续趴窝。
怎么感觉有人跟着咱？
晨曦停下了脚步，双手扶了扶帽檐，深吸一口气，把帽子摘下来放包里。
利用矮小的身材开始在人群里钻来钻去，然后跑到家门口。
呼，晨曦喘了一会气，总算甩掉了，诶！
什么玩意摸我头…
晨曦慢慢转过身，我的妈呀。
“内个，小人啥坏事没做你找我干啥？”
“就是看你溜这么快肯定干了啥虚心事。”
晨曦对着眼前这个穿着黑夹克的高高家伙疯狂摇头。
“没有，咱良民一个呀。”
这个家伙是负责管这个地区的守护人，管的就是晨曦这种。
“听说你还把房间租出去了一个，租客是个普通人吧，我得确认你不会干什么坏事。”
“所以你是来蹭饭的对吗。”
“真是不好意思。”
“看不出来，下午觉给你毁了…”
晨曦立马泄了个气，把那家伙带上楼，到客厅。
“咱家没你的别墅豪宅大，请自便…”
说完晨曦直接躺沙发上了。
“水都不给我拿一杯吗。”
“请自便。”
晨曦的语气非常平静，虽然有点有气无力的感觉。
拿了个抱枕缩在沙发一角，躺下发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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咕咕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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